因為我有這本書的中文版,所以在這次讀書會之前,我其實已經將第一章的第一個個案史看完了。但,也正因為我看完了,所以在這次的讀書會上,反而有更不一樣的感觸。
正如維倫老師在讀書會上對篠琳學姊說的,為什麼推薦這本書給學姊,一來是因為要讓學姊了解英文文法的論述過程,跟隨Erikson的理路去看這件事情;二來則是要讓學姊重新了解「Bio-Psycho-Social」的模式,到底該如何在臨床心理學上呈現。
在這次讀書會以前,我心目中的「Bio-Psycho-Social」模式,是先去了解個案是否有著生理上的病痛,例如一個一週內有六天都在失眠的個案,或許是因為躺在床上便開始咳嗽,導致他無法安穩入睡;接著會探討個案與其他人的互動,了解他與其他人互動的網絡中,有著怎樣的問題,例如因為一直在咳嗽,所以別人不敢靠近他,擔心自己也被傳染;最後,才是探討個案的心情,或是他試圖想要傳達的訊息,例如覺得自己很寂寞,沒有人願意與自己互動。
(以上為臨床實習時使用的方式。)
但,當我在讀本書第一篇個案史時,我卻很直接的選擇了「死亡」為詮釋的角度。畢竟,當我看到「祖母過世」以及「重複盒子的遊戲」時,我的感覺很直接的跳到「個案發病的理由,是因為覺得自己導致祖母的過世,而無法原諒自己」之類的詮釋上去了,卻沒有想過「身體」與「社會」兩個層面與這個個案的相關性。畢竟,自己太習慣用Yalom提過的「臨終關懷」作為詮釋,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。
一直到讀書會當天,在與維倫老師的討論下,我才發現自己似乎太過狹隘,在「Bio-Psycho-Social」的部份,我將個案切割的太「有稜有角」,卻忘記整合起來看;而在個案的部份,我又太快選擇詮釋的角度,卻忽略個案的其他層面。或許,這便是我不足的部份吧!
而在讀書會後,我將第一章完整讀完後,不禁又再次的想起維倫老師要我們重新思考「Bio-Psycho-Social」的意義,忽然想通Erikson要我們嘗試的理路。我忽然領悟如何以「置身所在」的方式,去看到人的整全性。我想到的,是自己在學完「催眠治療」後,總是習慣用一個「故事」或是「意象」去詮釋一個人,而那個意象中,個案的身體性及與別人互動的模式會自然浮現,心理狀態更是明顯。(一時想不到好例子,想到時會再補上。)
或許,這樣的模式,反而才是臨床心理學所期待的模式,而非單一準則評斷(如DSM診斷系統),或是「純粹」神經病理學(如給藥就會好的精神科醫師)。
這便是我在週三的讀書會後,領悟到的心得囉。
樓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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